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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结版小说念念不忘,终有第0章阅读

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7-15 19:35:00    

1.嫁给顾今渊的第三年,京城下了第一场雪。我咳得整夜睡不着。

阿梅端来姜汤劝我:「夫人,身子要紧,侯爷他……今夜怕是歇在林姑娘那儿了,您先睡吧。

」林清言。顾今渊心尖上的人,也是我的表妹。我摇头,接过滚烫的姜汤咽下,

灼烧感压下了喉间的痒意。「我等他。」声音沙哑。我有一件重要的事告诉他:关于我弟弟,

苏家仅剩的血脉,天牢里生死不知的苏亦帆,有消息了。靠在窗边,风雪呼啸。真冷。

冷得像三年前苏家抄家,我跪在雪地里三天三夜,只为求来一纸婚书,

嫁给当时的世子顾今渊。人人都说我踩着苏家尸骨攀高枝,他也这么认为。所以他恨我,

厌我,三年没给过一个好脸色。咳得更凶了,肺腑都像要咳出来。子时,

熟悉的脚步声停在院外。心中一喜,我披衣迎出。门开了,顾今渊一身寒气进来,

肩上落着未化的雪。他俊美的脸毫无表情,看到我,眉头紧蹙:「这么晚,还不睡?」

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。话未出口,一股清甜的冷梅香先钻进鼻腔——林清言最爱的熏香。

心凉了半截。「今渊,」压下喉间苦涩,「有事跟你说。」他「嗯」了声,

径直坐下倒了杯冷茶,「说。」我递上一张纸条:「我弟弟……有下落了。传话出来,

只要一千两,就能保他性命。」指甲掐进掌心,「今渊,能不能……先借我一千两?」

嫁妆被他锁在库房,我身无分文。他目光扫过纸条,落在我脸上,像看跳梁小丑:「苏晚,

一个罪臣之子,值一千两吗?」如坠冰窟。「他不是!我爹是冤枉的!」我尖叫出声。

他冷笑起身,高大的身影笼罩我:「冤枉?满朝文武谁信?收起你惺惺作态的把戏!」

他捏住我下巴,力道似要捏碎骨头,「变着法要钱,贴补你苏家那些旧部?」「我没有!」

「没有?」他眼中嘲讽更深,「三年前不就是用你弟弟的命逼我娶你?现在故技重施,

还想得到什么?」每个字都像刀。原来在他心里,我是这样的人。闭上眼,心口疼得窒息。

「顾今渊,求你,救救他……他才十六岁……」「够了!」他猛地甩开我。我踉跄撞上门框,

后背剧痛,心更痛。他整理衣袖,像碰了脏东西:「钱,不会给。」顿了顿,语气毫无波澜,

「清言身子弱,别院湿寒不利养病。明日接她入府,住听雪阁。你准备一下。」

听雪阁……那是我嫁时玩笑讨要过的院子,他说我不配。现在,他要给林清言。

看着他冷漠的侧脸,喉间涌上腥甜。强行咽下,我笑了,笑得眼泪直流:「好啊。

侯爷说什么,就是什么。」他没料到我答应得干脆,微微一怔,

旋即恢复冷漠:「知道分寸就好。」走到门口,又停步,「对了,清言喜静,

以后少去她面前晃悠,免得惹她心烦。」门关上。风雪声隔绝。死寂。再也撑不住,

顺着门框滑坐在地。「噗——」鲜血喷在素白裙摆,绽开绝望的红梅。

阿梅冲进来尖叫:「夫人!传大夫!」视野模糊,阿梅的哭喊撕心裂肺。意识消失前,

只有一个念头:顾今渊,你好狠。2.我病倒了,高烧不退,昏沉呓语。

昏沉中听见阿梅哭求:「夫人醒醒……侯爷来看您了……」」顾今渊?他怎么会来。

费力睁眼,床边站着高大的身影。他眉头紧锁,眼神带着审视和不耐。又以为我在装病。

「你……来了……」声音轻如羽毛。「嗯。」他应道,「大夫说你无碍,只是风寒。」

语气平淡,「府里事多,清言刚入府,需要主母操持,别总躺着。」心冷得可笑。

他永远看不到我的痛。「知道了。」闭上眼,不想看他。他沉默片刻:「你弟弟的事,

派人看了。牢里说他很好。」「很好?」我猛地想坐起。「是,好吃好喝,没受罪。」

轻描淡写。我愣住了。怎么可能?纸条上明明说弟弟被打得只剩半条命。「你骗我。」

他沉下脸:「我不至于骗你。」「那为何不让我见他?」「罪臣家眷,无探视资格。规矩。」

心彻底冷了。他是高高在上的侯爷,我是罪臣之女。云泥之别。「明白了。」背对他躺下,

「我累了,侯爷请回吧。」许久,身后冰冷的声音:「苏晚,别忘了身份。做好你该做的,

别动不该有的心思。」脚步声远去。眼泪无声滑落。心已麻木。林清言搬进了听雪阁。

顾今渊亲自陪着,嘘寒问暖。全府上下议论,她快成真正的主母了。阿梅愤愤不平转述,

我心如止水。主母之位?我早坐累了。弟弟的安危像巨石压心。顾今渊的话,我一个字不信。

必须自救。挣扎着坐起:「阿梅,扶我起来。去拿妆匣最底层那个檀木盒子。」

盒里是我娘唯一的遗物——一支金步摇。爹送她的定情物,要我送给真心爱慕的夫君。

曾想送给顾今渊,如今是个笑话。拔下步摇递给阿梅:「你是我最信任的人。

拿这个去城西最大当铺,活当。然后拿钱去天牢,无论如何买通狱卒,

我要知道弟弟的真实情况。带伤药和吃的给他。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,尤其侯爷。」

阿梅眼圈红了:「夫人……这是老夫人唯一的念想了……」「念想比不过人命。」

我拍拍她的手,「快去,晚了怕来不及。」阿梅含泪藏好步摇离去。心里空空荡荡。娘,

对不起。保佑帆儿平安。3.阿梅傍晚哭着回来,

跪倒在地:「夫人……奴婢没用……没见到小公子……」心猛地一沉。她去了当铺,

步摇当了一千五百两。去天牢,守卫森严,没有侯爷手令不准探视。塞银子也没用,

反被赶出威胁。果然,顾今渊骗我。他断了所有路,要眼睁睁看弟弟在牢里被折磨死。

扶起阿梅,将银票塞回她手里:「天无绝人之路,再想办法。」唯一的办法,还是求顾今渊。

明知是与虎谋皮,别无选择。换身素衣,独自去书房。他不在。下人说他陪林姑娘游湖了。

好兴致。他的心上人怕吹风,我的弟弟快死了,他倒有心情游湖。在书房门口等到深夜。

寒风刺骨,一步不敢离。月上中天,顾今渊带着酒气和林清言回来。看到我,

他皱眉:「你在这做什么?」林清言柔笑挽住他手臂:「表姐,这么晚风大,身子不要紧吗?

」语气关切,眼神得意。没理她,只看着顾今渊:「侯爷,能单独谈谈吗?」

他让林清言先回。她路过我身边,轻飘飘地低语:「表姐,别白费力气了。一个罪人的弟弟,

是死是活有什么关系?」攥紧拳头,压下所有情绪。书房里,他***眉心:「说吧,

又什么事?」我走到他面前,跪下:「今渊,求你,让我见见弟弟。」他睁眼,

目光冷冽:「我说过,他很好。」「我不信!除非亲眼见他!」「你在质疑我?」「不敢,」

垂眼,「只是……太想他。就见一面,一面,行吗?」姿态卑微到尘埃。他无动于衷。

「不行。」斩钉截铁。抬头看他冷硬的下颌:「为什么?怎样才肯放过我们姐弟?」「放过?

」他嗤笑,「是你们苏家罪有应得!」「我爹没有通敌!苏家冤枉!」「够了!」

他拍桌而起,「证据确凿!苏晚,你还要自欺欺人多久!」他走到我面前,居高临下,

鄙夷厌恶,「收起这副可怜相,我恶心!你弟弟死活与我无关!看他造化!」眼泪终于落下。

心像被针扎。「顾今渊……」哽咽难言,「三年夫妻……一点情分都没吗?」「情分?」

他嘲讽大笑,「你配和我谈情分?别忘了你怎么嫁给我的!」是啊,我不配。

所有的爱和付出,在他眼里都是表演。慢慢站起,擦干泪。「明白了。」声音平静得陌生。

转身,一步步向外走。每一步都像踩刀尖。身后是他冰冷警告:「苏晚,别耍花样。否则,

你弟弟能不能看到明天太阳,我不敢保证。」脚步一顿,没回头。怕忍不住扑上去同归于尽。

回到冷清的院子,做了决定。求他无用,就用自己的方式。

抽出一半银票给阿梅:「明天再去天牢。告诉他们,让我见弟弟一面,钱都是他们的。

若不肯,」语气冰冷,「就告诉他们,永宁侯夫人想见的人,没有见不到的。敬酒不吃,

就掂量得罪我的下场。」我在赌。赌狱卒贪婪又忌惮侯府名头,

赌顾今渊暂时不会真把我怎样。4.赌赢了一半。狱卒贪财,被「侯夫人」名头唬住,

收了钱答应探视。时间:一炷香。不能让侯爷知道。换上粗布衣,包头巾,

在阿梅掩护下溜出后门。天牢阴暗潮湿,血腥霉烂味刺鼻。牢房里的人眼神麻木。

走到最深处牢房。狱卒开门催促:「快点!」进去。牢房很小很暗。角落草堆蜷缩着人影。

听到动静抬头。四目相对,眼泪汹涌。是我弟弟苏亦帆。曾经鲜衣怒马的少年,

如今瘦得只剩骨头,囚服肮脏,满脸满手青紫伤痕,腿以不自然的姿态扭曲——被打断了。

「姐……」他愣住,眼眶也红了。想站起,牵动伤口疼得吸气。

我冲过去跪在他面前:「帆儿……他们怎么把你打成这样……」「姐,没事……」

他想帮我擦泪,沉重镣铐抬不起来,「你怎么来了……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……」

握住他冰冷的手:「来看看你……带了伤药和吃的……」掏出东西递给他。他狼吞虎咽,

像饿极的野兽。心如刀割:「帆儿,说实话,他们是不是常打你?是不是顾今渊……」

他动作一顿,摇头:「没有……姐别担心。」「帆儿!说实话!」他沉默。沉默说明一切。

血气冲顶。顾今渊!他背地里如此折磨他!要我们姐弟生不如死!「姐,」

苏亦帆抓住我的手,「快走,别再来。危险。」「我不走!我要带你出去!」「没用,」

他苦笑,「苏家案子翻不了。姐,听我说,别管我了,好好跟侯爷过……」「别提他!」

厉声打断,「姐姐一定救你出去!一定!」「时辰到了!」狱卒催促。

苏亦帆用力将我推出牢门。铁门轰然关上。「帆儿!」我嘶喊拍打铁门,双手通红,

无人理会。回去路上浑浑噩噩。阿梅的安慰听不进去。

脑中只有弟弟断腿和那句「好好活下去」。回府天快亮。踏进院子,顾今渊站在廊下,

黑衣劲装,脸色阴沉似水。「你去哪了?」声音冰冷。静静看着他,这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。

他用温柔对别人,用残忍对我亲人。径直走到他面前,扬手,用尽全力扇了他一耳光。「啪!

」清脆响亮。他被打得偏过头,没料到我敢动手。转回头,眼中怒火焚烧:「苏晚,你找死!

」他掐住我脖子狠狠抵在柱子上。窒息感传来,我却笑了:「顾今渊,杀了我吧。」

「你以为我不敢?」力道加重。「敢,」艰难呼吸,「你当然敢。

连我十六岁的弟弟都不放过,还有什么不敢?」他瞳孔猛缩:「你……见到他了?」「是,」

笑出眼泪,「见到了。他很好,『好吃好喝』,就是腿断了而已。」死死盯着他眼睛,

「顾今渊,你好狠的心。」掐脖子的手下意识松了松,眼神闪过一丝复杂。

娇弱声音打破对峙:「今渊……表姐……你们在做什么?」林清言白衣胜雪,

楚楚可怜站在不远处。顾今渊像被烫到,猛地松开我。我滑倒在地喘息。

林清言跑来扶我:「表姐没事吧?地上凉……」我打开她的手:「别碰我,嫌脏。」

林清言脸色一白,委屈地看向顾今渊:「今渊……」顾今渊脸色难看至极:「苏晚,

给清言道歉。」「道歉?凭什么?」「就凭你出言不逊!」「出言不逊?」

一步步逼近林清言,「那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出言不逊!」指着她对顾今渊说,

「问问她,昨天对我说了什么!问她是不是告诉你,我弟弟死不足惜!」林清言瞬间惨白,

慌乱摇头:「我没有……今渊,我没说过……表姐误会我了……」顾今渊护住她,

看我眼神充满失望厌恶:「够了,苏晚!你自己歹毒,别把所有人想得跟你一样!

清言善良纯洁,不像你满腹阴谋!你嫉妒我疼她!」心像被钝刀割着。原来在他心里,

林清言是白莲,我是毒蛇。解释苍白。「好,」点头笑了,「你说得都对。」「既然如此,」

看着他,一字一句清晰道,「顾今渊,我们和离吧。」5.「和离」二字出口,两人愣住。

「你说什么?」顾今渊不可思议。「和离。」平静重复,「侯夫人我不当了。侯府我不待了。

你和林妹妹双宿双飞,无人打扰。而我,」顿了顿,「想为自己活一次。」

顾今渊脸色阴沉:「又玩花样?想用和离威胁我?救你弟弟?告诉你,不可能!

你生是顾家人,死是顾家鬼!这辈子休想离开侯府半步!」话霸道狠绝。以前或会心痛窃喜,

如今只觉恶心。「是吗?」笑了,「顾今渊,你太高看自己了。以前留下是因我爱你,

以为能换你真心。现在不爱了。三年是笑话,我累了。放过我,也放过你自己。」

「你不爱了?」他被刺痛,上前捏住我手腕,力道似要捏碎骨头,「再说一遍!」疼得皱眉,

没挣扎,直视他喷火的眼睛:「我,不,爱,了。」他眼底风暴凝聚,***蔓延。

林清言拉住他:「今渊别气……表姐说气话……」顾今渊深吸气,压下怒火甩开我:「好,

苏晚,你自找的!」「来人!」家丁冲入。「把夫人押回落梅院,没我命令,

不准踏出房门半步!」软禁。没反抗,没求饶。知道没用。被带走时,

回头深深看了顾今渊一眼。他脸上愤怒厌恶。林清言嘴角得意微笑。被关在落梅院,

一日三餐粗茶淡饭。阿梅被拦在门外。每日枯坐窗前看枯死梅树发呆。心亦死寂。

不知关了多久。直到阿梅哭着冲进来,

手拿皱巴巴的纸:「夫人……不好了……小公子他……昨夜在天牢……自尽了……」

脑中轰鸣,一片空白。抢过纸——遗书。字迹潦草带血。「姐,见字如面。

弟不孝……苏家蒙冤,百口莫辩,无颜苟活……盼姐姐忘了我,忘苏家,

好好活下去……来生还做姐弟。弟,亦帆,绝笔。」信滑落。

帆儿……没了……才十六岁……没哭。一滴泪没有。只觉得冷,骨头缝里透出的冷。

阿梅抱着我哭喊。缓缓推开她,走到梳妆台前。镜中女人面色惨白眼神空洞。苏晚死了,

死在弟弟死讯传来时。拿起眉笔描眉。换上三年前那身大红嫁衣。戴上阿梅赎回的金步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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